只因为机缘巧合,我认识了一个人 于是在往后的那些没有风雨的日子里,老死不相往来. 我说的是我的江湖往事,我的往事多得你不相信,就象我的金钱少的你不相信一样,还有你不知道的是,我挥霍青春换回的往事却只是一个故事. 始终我都是一个穷人,但是我一直没有穷着,即使是讨得的钱我也会拿去换酒,于是在你们苦于材米油盐酱醋茶的时候,我已经在鲁镇的咸亨酒店喝酒了,我不吃茴香豆,也不想茴字的写法,我不读书,当然也就不偷书,或者窃书. 我乐意干些杂活儿,缺什么就做什么,让干什么就干什么,因为这个社会,挑剔的人太多了.于是我这个不挑剔的人在这个镇子上,多少还算有些用处的,就是在饥荒年代,我帮忙别人逃荒,也还是存活了下来. 二十岁那年,我遇见了一个走江湖的人,往后的两个月里,他成了我的师父,我则为他挑了十年的行李,走街串巷,或者走村过乡. 师父抽旱烟,我就学会了卷旱烟的方法,师父制米酒,我就只喝米酒了.师父说过,等到我学会了他的本领就带我回鲁镇,我执著地相信.师父说过所有的人都不值得相信,包括他,我也还是相信. 师父让我佩服的是,他可以以一挡十,每当有人挑衅的时候,师父总是一脚先踹开我,并说重复说模式化的那句,一边看着!我的记忆里,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是一种奢望,我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反抗过别人,我鼻青脸肿,他嘿嘿一笑:很好。 我每天坚持在他的监视中或蹲或跃,他从来不教我一招一式,我不去想,因为决定跟随他的那天,他就很明确的告诉我,永远不要跟他问为什么,他那里没有为什么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。 九年后,我见到跟我带一样玉佩的姐姐,那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,跟她的第一次对话也是最后一次对话中,我知道她是我的姐姐,她把一张写满人名和报仇二字的纸交给我后就倒下了,我没有求师父给她吞一粒保命丸,因为师父说过那最后一粒连他自己都不会吞。他摇头的时候,很无奈。 姐姐长眠在我二十九岁路过的向阳山丘上,我把能所有的酒钱都拿来买了冥币,师父允许我喝酒,也允许我抽旱烟,所以我的铜板换得的冥币烧了整个下午,我不沉痛,我对生死的概念很模糊,我知道我有一个大我3岁的姐姐,但长眠的姐姐知道我身强力壮的活着。我为的只是一种形式。 而后,师父对我进行了魔鬼式的训练,他只是偶尔说俩字,很好。 我握朴刀用左手,师父说左手用熟练了再用右手,我拿的是没有开封的刀,师父说我要学的只是自卫逃命技巧。 师父说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是他所说的话,我一字不漏地记下了:你是不能寻仇的,你的小命只能用自安形容,你能学会的只是皮毛,你只能拿去生存。 师父的离开是我知道的,我很沮丧,师父抽出了他惯用的刀,我们的较量,结束于三个时辰后的夕阳西下,那个时间不是短暂的,我招架的张弛有度,我没有丝毫的差错。师父说了,我还是很有天分的,世上已经少有我的敌手了,十年,我学会了他的三十年。师父还说,你你得回你的鲁镇,带着保命丸。 我们没有道别地分别了,那个晚霞映山红的时候,师父披头散发地走掉了,我依旧没有问为什么,我更没有想为什么。 我带着我的行李还有归我所有的师父的行李,回到了鲁镇。 还是有很多人认识我,他们还是一如地请我做个这,要我帮个那,我会的东西多了,木活儿铁活儿我都做得来,我明显感觉到我在镇子里是个不可或缺的人了。李铁匠因为年老力衰,把铺子给了我,镇子里的人都说小秦师傅打的刀好使。 我的女人是巷尾老陈家的二姐,她总是要我给孩子们讲我走江湖的往事,我不知道讲了多少次,但是他们不嫌厌烦。我也就一遍一遍的重复。 没事的时候,我去茶楼,闲坐一下午。 我忘记哪一年开始,他们都叫我老秦了。 我忘记我有多少年,没有耍刀了。 种烟叶,我抽旱烟,酒还是咸亨酒店的,我还是不吃茴香豆。 本帖为网络资源,该观点与本站无关,欢迎浏览更多精彩内容:http://bbs.dezhifl.com,技术交流/邂逅交友/站长技术交流/seo技术交流/综合论坛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