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斯解释自己发明的这个概念说,他完全是自愿参军的,对于军服、国旗以及服兵役都毫无问题,只是不摸枪。格鲁夫看出了更大的问题:自愿参战,不可能不杀人,因为杀人就是战争的本质。他的要求很简单,只要多斯在军队里,就必须服从命令。格鲁夫的道理简单明了,众所周知,自霍布斯和洛克以来,没有战争就不需要国家。多斯既然是一个爱国者,要参与保卫美国的战争,就没有理由拒绝暴力。因而,就良心而言,只有士兵与拒服兵役者,没有合作者。多斯只要在部队中http://www.120xbfzyy.com/md/266.html就必须按照士兵的标准,服从命令。从国家与战争的角度出发,宗教是得不到宽容的。即使针对教义中看似简单的问题,即“星期六不工作”,格鲁夫也简单地驳斥了:只要能做到告诉日军别在星期六发动攻击,就可以不工作。
第三个回合,霍维尔中士和所有同袍都按格鲁夫的逻辑对待多斯的信仰。霍维尔在训练场上宣布了他对多斯的理解:别指望他在战场上救你们,因为他在忙于良心的斗争。霍维尔一针见血地指出:多斯对他的信仰非常虔诚,这就是我们要维护的权利,我们要保护女人和孩子,尽管多斯的信仰会导致女人和孩子的死,我们还是要给他足够的尊重。霍维尔并非不知道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中对宗教自由的保护,但他如此嘲讽的语气表明,在战争中,这种自由是荒谬的。随后在营房里,斯密提更清楚地表达了一个士兵对多斯信仰的理解:那不过就是懦弱的代名词。斯密提嘲讽的不仅是宗教自由,甚至是耶稣爱敌人的教导。他在多斯脸上打了一拳,说:你是不是要把另一半脸伸过来呢?格鲁夫这样的军官还能保持对多斯表面上的尊重,但霍维尔就直接嘲讽了他的信仰,而像斯密提这样的同袍,就公然羞辱他了。他们共同传达的一个态度是:战争中没有宗教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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