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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是这样的,我曾经有过一个幸福的家庭。老公很疼我,他是一个开长途运输货车的司机。都说小别胜新婚,的确是这样。虽说每个月我们最多能见面两三次,但每次都如漆似胶,情义绵绵。那个时候,别人说这种情况就是两地分居,可我没觉得,我觉得我能有这样的家庭是上天的眷顾。我很感恩。
我们还有一个非常懂事的女儿,做人方面,女儿很像我的老公,温柔、体贴,做事情很负责。然而....哎,这一些美好的回忆,就在那一天全部烟消云散…..想起这些就忍不住泪流满面.....
我记得那天下了点小雪,虽然不大,但是很冷。雪在地上很快结成了一层薄冰。一切如平常一样,我盘算着老公该是要回到家的日子了。我到街上买了几瓶酒,称了几斤菜,像往常一样,团聚的日子,我们总会很隆重。
就在我走回家门的时候,听见身后有人喊我。我看是买菜铺子的老板,他告诉我,他铺子里有电话打来,找我的,很急....碎碎的雪花落在他的头上,那一幕我记得很清楚。是的,那天和往常没有什么分别。谁曾想到,那一眼是我的世界最后一抹动人的色彩。此后,我的世界永远是一片阴霾！！！
二十年前的事情了,那个年代,没有手机,我家也没有座机。老公有事的时候,一般会打在街边买菜的铺子里,我以为可能会是老公告诉我晚些天回来；也许会提前告诉我一个什么惊喜。然而,电话的那头是警察,他们告诉我：我老公他出事了.......车翻在转弯的一个国道沟里。我当时已经听不明白警察后面再说什么,只觉得一股压抑的空气排山倒海而来,让我喘不过气。我也没有丝毫能力在思考什么,人如木偶呆立在街边。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正在做什么.....
只有十六公里,老公就会平安到家,那个急转弯出过很多事故,我家的车就翻在那个沟里,老公一个人开着空车,是在夜里翻在那条沟里的。尸体上的伤痕并不可怖,方向盘碎裂成几块,其中一块插在了他胸腔中,他们都说,如果发现的及时,送到医院有可能会抢救过来。--老公是被活活疼死的..........为什么要夜里开车赶着回来？后来事情过去很多年,我想起,那一天,是我的生日！
2
那一年,我的女儿五岁。她虽然不懂失去亲人的悲痛,但当每次看到墙上挂着的老公照片时,总会瞪着一双天真的眼睛,问起她爸爸当年.的.事情。
他喜欢什么？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？我给她讲起过很多遍因为属相不合,我和她爸爸遭到家人反对的故事,给他讲她爸爸为了满足我的嘴馋,半夜起来敲人家铺子窗户给我买罐头的故事,我还给他讲他的爸爸英俊强壮、力大如牛....
给女儿.每一次讲起,我都泪如雨下。老公在女儿心中的地位,也一直像神一样完美的存在。她逐渐懂事,总会担心我会再找另外一个爸爸,而我,失去情比金坚的老公,万念俱灰。
二十多年来,我是靠着织毛衣和缝纫艰难的度日。很多邻居和朋友劝我再找一个,我都回绝了,在我心中,谁也无法取代我的老公,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,就是为了我的女儿。就这样,我们母女就这样相依为命,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。
女儿学习很用功,也很听话。从小学到中学一直是班里品学兼优的学生,因为单亲家庭,她自尊心很强,身边的知心朋友也很少。2010年,她考大学考到了北京。四年大学,她都没有谈过恋爱,我知道,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,就是我给她描绘的她爸爸当年的样子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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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时候,我很漂亮,也喜欢打扮。老公在世时,虽然辛苦,但是挣钱不少,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很多化妆品和流行款式的衣服。我在家做全职太太。
我很喜欢美,也喜欢别人夸赞我长得好看、漂亮。但当老公离开我们之后,一切万念皆灰,每天陪伴我的是毛衣针和缝纫机,也算是天可怜见,看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,考上大学,直至工作,我心满意足。女儿长得像当年的我,性格更像她的爸爸。越来越懂事,她越来越大,生活的阳光似乎越来越灿烂。
毕业之后,女儿去了一家互联网公司,把我从老家也带来了北京。工作后的女儿几年间变化很大,不再是农村里的土丫头,她流光溢彩、充满活力,有时看到窈窕的身材,和秀美的面容,我都心生羡慕。
女儿性格好,工作后人缘也非常不错,不再像以前在老家读中学的时候,没什么朋友。身边逐渐也有了许多知心闺蜜,而我,被女儿带到这座繁忙的大都市,也许受环境影响,也许随着年龄增加多了几分释然,内心曾经的那朵阴霾也渐渐散去。
我开始照镜子,望着已然花白的鬓发,感慨良多,有时很渴望回到年轻时候的容貌。因为在家劳务,身材没有像城市里的那些女人一样发福。幸运的是,依然保持着少女一样的身材。只是,望到镜中有些苍老的面容,不免有些失落。
沉睡很多年的爱美之心似乎逐渐被唤醒。我的心中有一种渴望在蠢蠢欲动,我说不清楚,也不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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懂事的女儿似乎觉察到我的变化,有时候年轻人的心胸和眼界真让我们这一代人感到羞愧。大家都说这是移动互联网时代,女儿给我买了许多化妆品,就像当年我的老公一样。直到我48岁生日那天,女儿神秘的要献给我一份礼物。原来,他是悦美网上购买了一套整.形的服.务。
我依着女儿,半推半就尝试的做了一下。半月之后,我望着镜中的自己,时间仿佛倒流,我不大确信那就是自己。即便二十年前,我也没有这样的容貌。医生告诉我,我本身条件不错,只是做了面部提升和皮肤美白之后,效果很明显。然而,也许,后面的一切事情都是从我这个生日开始的,二十年前的生日,让我失去了老公,这个生日,让我开始了一段难以启齿的感情..........也就在那个生日过去的第三天,女儿告诉我,要再给我一个惊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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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像往常一样买菜回家做饭,但我当打开房门时,我惊呆了！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巧合的事情,是天意弄人？还是前世冤孽！只见一个年轻人做在沙发上,和女儿看着电视聊着天,肩宽臂阔,两眼炯炯。像极了我那死去的老公。我以为我的老公在冥冥之中又回来了。我愣在原地,手中的菜篮掉在地上。直到女儿关切的叫了我一声妈,才打破尴尬。介绍说那个是他的交往的男朋友,已经有一年了。
女儿的愿望实现了,但我真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与我老公如此相像的人。就连吃饭间,举手投足都如同一人。我注意到那个男孩在我进门的时候也投来奇怪的眼神,那种眼神似曾相识。女儿后来告诉我,当初第一次见面,要不是她喊我一声妈,还以为我是她的姐姐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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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的吃饭很愉快,但不知为何,我的心中既有些欣喜,又有些失落。作为未来的岳母,我不免要问了许多问题,男孩对答如流,每次对话时目光紧紧盯着我的双眼,让我感到阵阵不安和忐忑。
也许看似完美的爱情,其实很容易破碎,那次晚饭之后。女儿不知道什么原因,和他的男友大吵分手。
后来我才知道,那个男孩有写日记的习惯,在日记里写道与我女儿谈恋爱的同时,喜欢上另外一个女人,但那个女人比他大很多,成熟知性,值得追求。但有陷入道德上的难于选择的困窘。也许那个男孩根本就是故意让女儿看完那篇日记。
因为,据我所知,我女儿和他早已同居,之间完全没有机会存在任何秘密,平时如记录流水账的日记本,怎么会突然出现一篇情感纠葛的内容？就连和我女儿谈恋爱的心路历程也完全没有过,这也许就是我女儿大怒的原因,也许根本就是那个男孩提出分手的一个圈套,我现在想想后面发生的事情,那简直真的可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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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和他男友分手之后,就出差到外地,再也不再联系他。然而,那是一个下雨天的晚上,我听到楼下有人喊我女儿的名字,透过窗户,只见一个人只穿着T恤,湿淋淋的站在雨中。我知道又是他来了。爱情中的男女,也许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感情,既浪漫,又感动,牵肠挂肚,我顾不上给女儿去电话询问意见,就打开楼道门招呼他上楼。
那一天他是真的病了,喝了很多的酒,被雨一淋,自然被感冒了。我告诉他女儿不在,冲了点姜汤给他喝。不知道是借酒发挥,还是真的病了。他喝了两口姜汤,说了声谢谢王姨,就斜躺在床上再也不睁开眼了。这么多年,这是第一次陌生的男人睡在自己的家里,我知道他是女儿的男友,至少是前男友。我很纠结,把他弄醒赶走,似乎不像一个做长辈的,让他继续睡在那里？毕竟我自己也是个女人,而且在悦美整容之后,很多人说我看起来不到30岁,很容易让人误会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,最后只好守在沙发边,帮他盖上一条毯子,额头上敷了快湿毛巾,在另外的沙发上不知所措的等,等他清醒过来,帮他打辆车回家。
然而,他却睡得很沉....一夜的时间,口中不停的呓语,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...说爱她,要跟她好。一开始,我以为是喊我女儿的名字,后来我仔细分别,听到的却是王姨..我的世界忽然觉得仿佛要崩塌下来,我说不清楚是喜悦,还是悲伤、还是罪过、还是其他什么。我不知道该做什么,手伸向他的额头,滚烫依旧....这么多年,从未有人说过爱我,除了女儿,从未有人这样在乎过我,我将他和女儿分手的情景联系起来,一种不可言喻的感情直击我的大脑.....
我一直告诉自己,我是一个女人,但更是一个待嫁女儿的母亲！我不能这样,我不能这样,理智战胜的曾经占据我内心的邪恶和欲望,是的,我面前的,只是我女儿的未婚夫,而不是我那逝去的老公....
那天,我平静下来,我以为这样的心路历程永远只不过是一个人生路上小小的插曲。然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,第二天天亮后,他睁开眼睛,似乎是看穿了那晚我的心思,没有任何过程,没有任何表白,一切发生仿佛那么自然,他从沙发上做起来,蹲在我的面前,偎依在我的怀里。像情人一样？像儿子一样？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,那一幕仿佛是冥冥之中注定的,似曾有过的。我心中荡起那种平静的温馨和幸福,无力阻挡...那情那景,尽不在言中。
半响过后,我将他扶起,告诉他,去找我女儿吧。一切不用说得那么分明,他知,我知,他懂,我懂。连解释都不用,我想,我们都会用亲情来解释这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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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只发生过上面那些,也许情况可能会超着好的一面发展。他也许是从小缺乏母爱？也许真的冥冥之中的注定。没有想到的是,几天之后,他开始疯狂的追求我.....写情诗,发短信,还告诉我,如果我不爱他,就不会帮他盖被子,不会帮他敖姜汤,而我的女儿还远在外地,还为莫名其妙杀出来情敌的伤害而疗伤。如果知道这一切,后果谁能想象？我以为和他心有灵犀的事情,他却变成了赤.裸.裸疯狂的表白。我是一个传统的女人,我是一个害怕别人指指点点的女人。难道这一切就是因为在悦美网整容变得年轻了吗？我该怎么办？怎么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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