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蒂将弗雷德去世后的时间视为AF时刻(After Fred)。任何一位读者都可能拥有如上的生活记忆,而我们每个人也可能面对、且必须面对自己的“AF时刻”,思考一旦“被内心的爱和没有办法弥补的损失紧紧缠绕”时,如何避免堕入那些无奈且难解的生活黑洞。这恰是《时光列车》最震撼人心的部分。帕蒂说,弗雷德的性格是“不需要所有的梦想都实现,这一堆梦做不成了,改做另外一堆。”而这或许是AF时刻的记忆所能提供的最好收获——“属于生活的丰富可能性”。
唯有继续探寻生活才能弥缝生活带来的缺失。在回应2016年诺贝尔颁奖典礼的忘词事件时帕蒂写道:“在我丈夫弗雷德去世时,父亲告诉我,时间并不会抚平所有创伤,但是会告诉我们忍受它们的方法。”她的方法是工作与写作。信赖着写作带来的可能性,记述一个又一个时光的碎片,“我们从所谓时间的专制独裁中被解放出来”。事实上,并不存在任何一种能为生活提供终极答案的作品,好的作品只提供解释与理解生活的可能性,而这一点正是写作者与阅读者都渴望找到的。0000《镜中》并不是横空出世。在那之前,张枣已经有6年的正式练笔,“很刻苦,心高气傲,但有一个好习惯:不着急,不屑于成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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